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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W腐向同人,索爾X沃金

雖然這次什麼刺激的都沒有,但是拜託口味不對就不要點進來了,我不想雷人Q口Q

文章收下面

========================又是沒有什麼誠意的防爆線(靠)========================

 

滿布的厚重烏雲用和海風一樣的速度朝著海岸線逼近,打上沙灘的浪也越來越用力——典型的暴風雨前兆。
回音群島上的暗矛食人妖忙了起來,有的忙著收漁網和捕蟹籃,有的趕緊把血爪迅猛龍大大小小都趕進獸欄。
剛剛還在努力練習的新兵現在都跑去幫忙了,訓練師們東西收一收也趕緊躲雨去,熱鬧的練兵場煞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海風的叫囂。

風吹著他的紅髮刮著他的臉,暗矛的族長今日依然遙望著海洋。
焦距什麼的早就沒有了,只是毫無目標與精神地望著茫茫的海,還有那不久即將席捲而來的風暴。
自己還真無聊,鐵定是清閒過頭的後遺症。沃金閉上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把焦距找回來了,但是思緒還是沒有歸家。
「沃金!」凡妮拉跑上暗矛要塞的二樓,氣急敗壞地吼著:「早告訴你要待在屋子裡好好休養的,你又給我跑上來!」
太好了,我的腦袋開始轉了。堂堂族長一臉像翹課被抓的學徒,他懊惱地揉了揉眉心。
「我只是在……」才開口沒多久,連個理由都還沒有講出來就被打斷。
「你就是被冰寒能量傷到我才要你好好待在小屋那邊治療修養,結果你還給我跑來看海吹風?!」凡妮拉此時此刻看起來火大十分,就連沃金一時都不知到要回什麼話,更恐怖的是,他還在思考要怎樣辯解就被丟下要塞。
幸好警備隊長早就把迅猛龍給牽到定點上,也多虧族長好身手才能安然無恙地坐在迅猛龍背上,只是……這迅猛龍一副被訓過話的樣子。
「不用告訴我,凡妮拉肯定連牠都念了對吧。」沃金瞧著那烏雲罩頂、印堂發黑的坐騎,挑挑眉,拍拍頭。
「那就請您快回去休息。」摩拉基賊笑著拍拍迅猛龍的大尾巴說:「不然連我們都要挨罵了,托通迦剛剛才被訓了一頓。」
淡淡微笑,沃金點點頭,拉起迅猛龍的韁繩往私人小屋的方向去。

遠遠看著族長的背影遠去,摩拉基的髮辮被重重拉了一下,回頭一看是手裡掄著斧頭要砍他的托通迦。
「嘛……我絕對不是有什麼先見之明所以丟你在那裡的,你知道總要有個人去牽迅猛龍過來。」這邊的警備隊長擺擺手,一臉情非得已只好如此的無辜。
「喔是喔,先見之明是指這個先前砸在我頭上的斧頭握柄?」那邊的精英護衛隊長左手還在對髮辮拉拉扯扯,右手上的斧背敲著對方的頸子,冰冰涼涼的。
「反正你看起來沒有被念到焦頭爛額啊,是吧老兄?」友善地搭上托通迦的肩膀,摩拉基笑著陪不是:「不然晚上我做海鮮燉飯給你吃當作賠禮嘛,兄弟間砍來砍去的多傷感情你說是吧?」
「用斧頭柄砸我的可是你!」這會兒總算是鬆了手,托通迦惡狠狠地瞪了摩拉基一眼,但是接下來的句子跟凶狠實在扯不上關係:「我還要吃烤螃蟹。」
「海浪蟹那種?」警衛隊長歪頭。
「恩,乾脆抓一簍回來,晚餐吃完當消夜喝酒的配料。」精英護衛隊長盤算著。
不等到這對雙胞胎兄弟去想烤海浪蟹大螯要配什麼酒好吃,遠比逼近的烏雲還要有氣勢的影子壟罩兩人。
「再不去給我好好看著沃金,我就把你們變成青蛙下鍋煮湯。」
凡妮拉那微微瞇眼的俯瞰視線充滿銳利至極的殺意,性感的唇型跟獠牙在微笑,但所念出來的句子冷到骨子裡。
摩拉基與托通迦全身一陣哆嗦,覺得自己的背脊上全是冷颼颼的針,兩個食人妖頭都不敢回一下地就往隱著小屋的小島方向死命狂奔。

「真是的……」哼了一聲,女食人妖薩滿沒好氣地雙手抱胸站在要塞二樓,對即將紛亂起來的海撇了一眼。
灰濛濛的天空跟灰濛濛的海,還有那等下就會來到的灰濛大雨。
「令人厭煩呢。」一隻顏色迴異的老虎從樹上跳進陽台,伸了伸懶腰,鬍鬚抖抖。
「是啊,」凡妮拉仍看著海岸:「這種陰暗又讓人心情低落天氣。」
老虎眨眨眼睛,轉瞬間變成了女性食人妖,是贊塔布拉。
「姐妹,他有好點了嗎?」德魯伊一邊坐上欄杆邊緣一邊問。
「好多了,花了一個月總算是把那該死的海妖詛咒消除的差不多。」凡妮拉嘆了口氣,又說:「只要他別在頻頻跑出來吹海風。」
「不太可能嘛,他是暗矛之子,妳怎麼可能叫以海岸為家的他一天不吹海風。」抿著獠牙笑了幾聲,贊塔布拉側著頭,但是眼睛裡面有著淡淡的擔心:「何況,那海中間現在有他最在乎的東西。」
海風又更強勁了點,打在臉頰上的水珠和鹽分有些疼。
薩滿闔上有些乾澀的眼,以卡林多語低喃元素的祝福:「願一切安好。」
微微點頭,德魯伊揉碎手中那做為祝禱用而以月井洗淨的葉子:「願萬事安平。」

強風叫囂迴盪,點點星亮被捲入那灰白色倏地刷下的雨幕。

離回音主島有一小段距離,有個不小也不大又剛好樹林茂密的可以藏起一棟小屋的小島。
當然,這是暗矛一族之長的私人小屋,藏在島上的特殊圖騰可以隱蔽這整間屋子。戒備的人員也是沒有少過,在這個這麼點大的小島上,暗矛菁英衛兵隨時都可以在層層樹影之下捕捉到任何生物的一動一靜,活的可以在三秒以內變成死的,他們的投擲武器與弓箭可是從來都沒有失手過——那個現下被扔進海裡的德萊尼死亡騎士可以證明。

沃金剛回到屋裡,就看見一根矗在地板上的火舌圖騰正在散發著源源不絕的火焰能量,室內充滿溫暖的能量流動。
拿起掛在牆上的袍子隨便套上,沃金在那擺滿了抱枕堆的針織地毯上坐下,倚著靠枕抽起水煙來,也隨手從旁邊拎起了一本書來看,但是視線與思緒始終無法放在書上——雨聲好吵。
只是個私人住所,所以沃金並沒有在這間小屋的裝潢上多著墨些什麼,地毯、抱枕堆、水煙、書架跟書還有拿來泡茶兼批公文的小桌子,除了這些以外就是些牆上擺飾用的提基面具跟族人手織的掛圖,還有那些吊在屋簷底下充滿巫毒味道的掛飾跟風鈴。
其實也蠻多東西,雖然都不是我掛的。沃金拿著書沒在看,耳裡充滿雨聲,腦子裡也是友一搭沒一搭地跳躍思考。

他覺得他快要閒到發慌。

仰頭,毫不在乎地把全身的重量丟給靠枕,任自己的身子就這麼沉下去。
青綠色的迅猛龍窩到主人身邊趴下,卸下裝甲之後平滑的龍頭頂著主人的長手臂,牠打了個哈欠,尾巴輕晃。
自從跟卡爾洛斯鬧翻回到回音群島之後,沃金的日子其實沒有他認為的那麼清閒,新兵的訓練、回音群島的建設、附近聯盟的侵擾等問題都讓他大傷腦筋,批閱的卷宗不會比以前少。
還有那海妖,那個尖叫嘶吼著要殺光他們暗矛一族的女納迦。
費了很大的工夫,犧牲了多少族人,沃金才報了父親森金的血仇,才再次榮耀了暗矛的旗幟。
只是沒想到,那股深海之寒在這讓他疲憊不堪的時刻一手抓住了他,拖進了黑暗無光的寒冷之中。

手背貼在自己額上,陰影之下的金綠色眼睛凝視牆上晃動的光影。

是在跟索爾聯絡之後的事了,他還目送能夠獨當一面的新兵們離開暗矛要塞,還幫那些為了暗矛而捐軀的勇士辦了場隆重的葬禮,包含那個還來不及一展長才的年輕人朱尼。
事情告了一段落,他像往常一樣在陽台邊上看著霞染紅的大海,吹著那仍有著暖意的海風。
就在夜幕完全落下的那一刻,海風的溫度轉為冰冷,而他的耳邊傳來了一陣泡沫的咕嘟聲——有如溺水者口中的泡沫。
然後,然後?
他花了三天的時間,從那個深不見光、冷徹髓骨的窒溺惡夢中醒來,從那個不斷往下沉、不斷從肺部擠壓出空氣的痛苦中恢復。
凡妮拉和贊塔布拉她們花了一個月,把沃金體內的有害之寒給驅除,把海妖之力的遺毒徹底根絕。
這件事情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就連與沃金關係匪淺的索爾都沒有被告知,理由只是沃金的一句「我不要他擔心」。

其實很希望他知道吧?蒙上一層影子的眼睛閃爍著自嘲的顏色,牆上晃動的光突然顯得有點刺眼。
希望被那寬闊厚實的臂膀擁抱,希望感受到那溫暖到有些炙燙的體溫,希望他就在自己身邊。
對現在的沃金來說,那些終究只能是奢望。
他知道,這個世界需要他,需要一個可以拯救世界的他,所以他不會有任何反對。
但是,可以的話,請羅亞容許這樣依戀著他的自己能夠有一點點抱怨。

我想你,我想你。
他的手攤回四周的軟墊上,讓靠枕柔軟扶住的頸項側首,金綠雙瞳遙望窗外的灰白雨珠紛飛。
一個字,一個字的,小小抱怨。
我想你,我想你。

磅咚磅咚。
食人妖長長的耳朵動了動,帶了點迷迷濛濛的眼神跟著頭側了測。
是個食人妖女孩,個子小小的,黃頭髮用藍色跟綠色的髮帶紮了兩條辮子,跟髮帶顏色一樣的兩隻大眼睛眨啊眨。
小女孩拉著一件薄毯子和一本書從樓梯上咚咚咚地跑下來,跳過迅猛龍的背就往沃金懷裡鑽,好像要讓那件毯子連著小女孩自己當作族長的禦寒布匹一樣。
「圖娜金?」挑起一邊的眉,沃金稍稍掀起那件毯子,盯著裡面那個正趴在他腹肌上的小丫頭,問:「你怎麼了?」
「……圖娜金聽到沃金爸爸的聲音,」她蹭著族長的身體說:「很難過的聲音,所以圖娜金醒了。」
失笑,沃金伸手摸摸圖娜金的頭。

這女孩是奪回回音群島的時候撿回來的,女孩的雙親在奪回戰中英勇捐軀,女孩也因為被攻擊波及而喪失記憶。女孩受傷的眼睛沒有毀掉,但是卻從叢林的綠色變成了冰冷的藍色,還意外的可以聽到看到一些正常人無法察覺的東西。女孩的記憶喪失得很徹底,從父母到自己的一切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乾淨到一點心理身理上的牴觸都沒有。
沃金索性以族長的身分接下照顧這小女孩的問題,讓女孩待在他身邊住。
那陣子回音群島的建設還沒有完成,凡妮拉她們在回音群島努力重建,暗矛族長在酋長的堡壘裡一邊忙公務一邊帶小孩,不過就算他沒有空去照顧圖娜金,那些堡壘裡的薩滿訓練師也很樂意輪流跟食人妖女孩玩,小孩子總是能給大人們歡笑。
就連大酋長索爾都很喜歡圖娜金,常常趁堡壘裡的人都下班回家的時候把女孩抱到王座上逗,圖娜金也喜歡這個粗曠卻溫柔的獸人,她的傷有一部分也是大酋長治好的,所以她非常喜歡跟索爾玩,甚至會叫大酋長為索爾爸爸——當然,多數時候都會被暗矛族長制止,給人誤會了什麼就糗大了。

「我沒事,別擔心。」沃金溫柔地說,一邊抱抱圖娜金:「只是有點累而已,沒事的。」
一邊的迅猛龍也更湊過來了點,舔了舔食人妖女孩的臉,尾巴搖擺的幅度似乎在表示安慰。
只見圖娜金似乎還是一臉不快地窩在裡面,哀怨的大眼睛瞄了瞄自己拿下來的書本,沃金順著那視線看過去,拎起書本看了看封面。
美人魚,是聯盟兒童讀物的部落翻譯本,某次賽拉摩那位女士密訪索爾時帶過來的整套兒童故事書之一。
「怎麼了?」沃金晃晃手上的故事書。
「圖娜金不喜歡這個故事……」小嘴嘟起來表示不滿,圖娜金的臉蛋上寫的全是不快:「為什麼人魚公主一定要變成泡泡不見,回到海裡跟家人在一起不好嗎?為什麼王子不知道人魚公主好愛他呢……」
女孩抱怨著童話故事的悲劇,族長一邊靜靜地聽一邊隨意翻著那童書,插畫頁下方是美麗的人魚公主眼角含著淚在深海中逐漸化為泡沫,上方是彷彿在諷刺人魚悲傷的王子與鄰國公主的婚宴。
「沃金爸爸,」圖娜金頭起頭,大眼睛看著沃金,用很認真很認真的態度問:「如果你是人魚公主你會怎麼做?」
迅猛龍聽到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皺著眉頭甩甩頭確定牠沒聽錯。
沃金一手撐著下巴,聽到問題時愣了一下,金綠色的視線伴著思考的步調往旁邊移。
不可否認,他有一瞬間想到什麼樣的畫面來契合這個問題跟自己,但是當他那混著叢林綠的黃眼睛轉回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稍稍瞇起的眼睛和微笑沒有悲傷的味道。
「我會告訴王子,我愛他。」族長說的理所當然。
「可是你的聲音被海巫拿走了耶,你要怎麼告訴王子啊?」女孩仰起身子歪著頭問。
「傻丫頭,」族長笑著伸手戳戳女孩的額頭說:「誰說一定要有聲音才能讓他知道我愛他?」

「我可以用眼神表達我的眼中只有他一個人,我可以擁抱他讓他知道我在乎他,我可以吻他讓他知道我願意把自己獻給他。」
那神情溫柔專情,但是話語間充滿不可拒絕的獻予之愛,而那話鋒一轉,他臉上的笑容成了另一種神采。
「甚至如果必要的話,我會選擇逆姦他,」沃金的笑容極富吸引力與侵略性,微瞇的眼睛惡質但是魅人,嘴裡吐出的字句更是危險滿分:「讓他用身體好好記住,我的愛有多少渴望與佔有。」

迅猛龍整個龍臉都僵掉了,下巴完全合不起來。
圖娜金稚眉微皺,但是眼裡閃耀著各種意味上都很不妙的敬佩光芒。
沃金一臉得意的狡猾陰險笑容,完完全發揮食人妖的惡質。

「那樣就根本不是童話故事了啦。」女孩終於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吐槽,但是那本故事書早就不知道被扔去哪個角落痛哭了。
「真抱歉破壞你的美好想像,食人妖就是這樣貪婪又慾望深厚的糟糕種族。」聳聳肩一臉蠻不在乎的奸笑,食人妖男性躺上靠枕堆:「但是我們還蠻引以為傲的。」
一旁的迅猛龍鐵定是受了不小的精神打擊,咿咿呀呀地撲到暗矛族長身上,努力地確認自己的主人沒有腦袋燒壞掉,主人只好蹭蹭抱抱地來安慰精神創傷的迅猛龍。
跟著拍拍迅猛龍頭表示安慰的女孩忽然一抬頭,發現窗外那片本來被厚重灰白所占據的天空現在一整個湛藍寬廣。
「哇咿!放晴了!」圖娜金高聲歡呼,跳起來晃著兩條辮子直奔戶外。
只見那門一打開,就是個高大的白色身影站在外頭,還滴滴答答著方才的雨珠。
「嗯?」食人妖女孩仰起頭來,認出那身白是什麼人來,高興地大聲呼喚:「妲雅姐姐!」
還躺在枕頭堆裡安撫迅猛龍的暗矛族長聞聲,側了側頸子看向門外,的確是屬於那個牛頭人戰士的高大身形。
「妲雅?」為什麼這孩子會在這裡?沃金起身把袍子拉好,一邊走向門口一邊想。
雪白色的女牛頭人全身濕淋淋的,水滴從她的毛髮上滴下來,不吸水的金屬鎧甲被大雨洗過然閃閃發亮,上頭的晶瑩水珠一如是。至於戰士的虛空龍坐騎則是好端端地坐在外面的空地上,良好訓練的坐姿無可挑剔,連尾巴都擺放的相當正確角度漂亮,一看就知道是妲雅軍事教育出品的虛空龍。
「鯊魚~」圖娜金開心地跑過去,用她的方式稱呼那隻雄赳氣昂的虛空龍,那隻龍不但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還溫和地把頭低下來讓食人妖女孩抱蹭著玩。從小屋裡出來的迅猛龍也靠了上去,好奇地端詳這隻長相奇特的飛龍。
「那丫頭給你的龍添麻煩了,」沃金微笑著順手遞了一條毛巾給妲雅,說:「先擦一擦吧,免得著涼。」
點點頭,妲雅乖乖地接過毛巾往自己臉上抹,還把頭髮給稍微擦乾。
「謝謝。」戰士把毛巾摺好交還給暗矛的族長,問:「沃金大人身體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關心」笑笑,食人妖開口:「什麼事情來找我?記得你們都應該還在各地忙不是嗎?」
新的區域拓荒與征服都需要人力,跑在第一線的不管是單純的冒險者還是軍官這時候都應該忙的不可開交。
牛頭人靜靜地從背包裡面拿出了一個還沾著一點砂石的包裹,她金色的眼睛一如以往的平靜。
「這是陶土會議要我帶給沃金大人的。」妲雅面無表情地遞上那個包裹。
「陶土會議?」沃金帶著疑惑接過那個用羊皮紙裹起來的東西,金綠眼睛瞧著亞麻細繩底下的陶土會議徽計。
薩滿跟巫醫在某些系統上是很相像的,但是就算如此沃金也跟陶土會議沒有多大的關聯,真要稱的上有關連也只有沃金曾經替索爾帶筆寫過信給穆倫、托卡倫斯這些人,本身不是薩滿的他跟陶土會議沒有直接的關聯。
「是能當場拆的東西嗎?」暗矛族長翻看了一下包裹,沒有特別的封印在上面,似乎不是什麼機密文件。
「可以的話,屬下希望能夠看到沃金大人親自拆封。」血傲軍團依舊毫無表情,但是言語間似乎有了一點柔軟:「屬下好跟陶土會議那邊回報,沃金大人確實收到了。」
沃金看了看妲雅的眼睛,金黃的像是晨曦灑在海上的粼光,而那樣的金色之中從來沒有欺瞞與背叛,他點點頭。
拉開那條亞麻細繩,沃金小心翼翼地把那仍有些砂礫觸感的羊皮紙撕開,裡面是一封信和一個木盒子。

他的眼神在這一個月中,從來沒有這麼清醒過。

「沃金大人確實收到了,那屬下先行離開了。」妲雅的金眼與語調都是旁人聽不出來的溫和,她行了軍禮後晃著那紅色的披風走下木製的台階。
「孩子,」沃金的眼神沒有在妲雅身上,他看著手上的東西低聲問:「是他要你送來的?」
回過身,血傲的軍團長靜靜看著暗矛的族長,點頭。

一口氣吐出,肩膀跟著如釋重負地沉下,背部隔著袍子靠在門邊上,手中捧著那來自海中央的禮物,沃金側著頭對妲雅微笑。
「謝謝。」那笑容充滿溫柔與暖意,還有那殷殷期盼終於如願的快樂。

妲雅行了軍禮,也投以一個難得的微笑,轉身走向己的虛空龍坐騎。
四肢末端是粉白色的光滑飛龍聽見主人的腳步聲便抬起頭,韁繩不偏不倚地垂晃進妲雅手裡。
「妲雅姐姐要走了?」圖娜金仰起頭來看著高大的女性牛頭人,表情有些不捨:「好久沒有看到姐姐的說……」
帶著鎧甲手套更顯得寬大的手摸摸食人妖女孩的頭,金屬碰出喀唦喀唦的聲音。
「因為地獄吼大人在招喚我,我必須要回奧格瑪。」妲雅柔和地說:「下次再跟大家一起過來,好嗎?」
圖娜金有點賭氣地鼓起臉頰,小嘴嘀嘀咕咕地怨聲碎念著討厭的咖啡獸人一類的話。
「那等妲雅姐姐不忙的時候要再來回音群島喔,要帶其他大哥哥大姊姊一起來。」墊起腳尖給了雪白牛頭人一個大大的擁抱,食人妖女孩臉上堆滿期待再見的笑容。
「恩。」微笑點點頭,她低頭吻了女孩的額頭後跳上龍背,輕輕拍了虛空龍的頸子說:「走吧。」
展翅,虛空龍對空吼了一聲,振翅直上。

食人妖女孩對著飛龍遠去的影子揮手,日陽逐漸轉為火紅。
「圖娜金~」站在海岸邊的摩拉基長聲呼喚著:「凡妮拉說要吃晚飯了,叫妳過來幫忙。」
警備隊長後面是精英護衛隊長托通迦雙手抱著整整一大簍的海浪蟹,喜孜孜地跑回主島。
「知道了~」圖娜金大聲回應,轉過頭來對著小屋那邊的沃金說:「沃金爸爸,吃飯囉!」
「啊啊,知道了,」倚在門邊的暗矛族長點點頭:「你先騎迅猛龍過去,我等下到。」
用力點點頭表示收到,食人妖女孩拉著迅猛龍的韁繩爬上了龍背,隨著迅猛龍一蹦一跳的節奏往回音主島的方向離去。

晚風吹起,不冷,還有點熱熱的。
細碎的沙粒和鹽粒參在風裡面,給了潮濕的海風一點粗糙質感,但是很親切。
整座叢林都在迎著海風搖擺,幢幢樹影交織、舞動,從隙縫中灑下的金橙陽光也一同隨之跳躍。
海浪的聲音此時也浸染著那份屬於落日的溫柔,一波一波地捲上沙灘,數以萬計的白色密緻泡沫翻滾著,如同那從螺貝中傾洩而出的海潮歌聲。
滿天,滿地,都是這屬於杜洛塔的顏色,屬於這充滿榮耀的赤紅,屬於這熱情又溫柔的朱橙。
就連那遼闊無邊的海洋,在這個時刻,也是充滿這片土地的顏色,在金陽的點綴之下更添光榮閃耀。

沃金靠著門邊,細細地欣賞著這黃昏時分海洋與大地最美麗的景色,就像那些日子裡他在索爾身邊那樣,靜靜地凝視著風吹來的方向。
海風吹的信紙與羊皮紙沙沙作響,好像在和歸巢的鷗燕叫聲相呼應著。
金綠色的眼睛看著信上的字跡,是他看過不下幾千遍的,只屬於那對海藍色眼睛主人的筆跡。
信很普通,四成的句子都是在問他過得好不好,這裡面又有五成左右是要他不要太操勞於公事,另外五成是在問圖娜金有沒有乖、有沒有身體健康和有沒有陪在他身邊。
看信的食人妖失笑,紅髮在微風中搖擺著笑容的弧度。
明明自己也很辛苦不是嗎?怎麼老是擔心我,就沒有想過我也很擔心你嗎?
海藍皮膚的食人妖掛著淡淡的笑,翻閱著手上的信紙,而那些句子就好像在回應他一樣,開始出現那獸人交代著自己在海之央、地之淵的生活。

他很忙,一直沒有時間好好寫一封信回來,他很抱歉,還抱歉了三次。
就連阿格拉都念他該找個時間好好寫信回家,還說沒有墨水沒有差,地深之源多的是鉛可以拿來用。
他的信寫得斷斷續續的,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只是想讓他知道他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地深之源相當冷硬,大漩渦總是狂風暴雨,他想念杜洛塔的陽光、土壤和海洋。
雖然很累,但是有穆倫他們的幫助,不要擔心他。
為了拯救這個瀕臨崩壞的世界,他會努力,所以又再次希望不要擔心他。

混著叢林顏色的金眸子順著獸人語的句子讀下,但是卻在緊接著下一句的開頭,他的目光怔了一下。

他說他做了一個夢,以前從來沒有的夢。
他夢見一片深藍的未知境地,底下是深不見底的漆黑,周遭是海洋那樣冰冷的浮游感與溫度,還有不時往上漂動的冽白泡沫。
他說,那裡很冷很冷,就像是置身在見不了光的海底,但是更加讓人恐懼的是,那個地方沒有底。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做那樣的夢,但是一連著好幾天,這樣的夢境重複出現在每個他休息的夜晚裡。
直到有天,他又來到這個夢境,他終於了解,那是個真正的惡夢。
他看到他了,那個有著無盡之海藍色和杜洛塔紅色的他,眼中有荊棘谷叢林與太陽顏色的他。
深愛著的他揪著頸子,不斷從口中嘔出充滿空氣的泡沫,修長的身軀不斷往下沉,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拖住他往下扯那樣。
他馬上要讓自己到愛人身邊,他要救他。
但是不論他有多努力地往前游,他的手始終無法觸及愛人的手。
他呼喊他的名字,竭盡全力地傳達自己的聲音,希望他能夠聽見。
終於,那因為痛苦而緊閉著的眼睛努力地睜開了一條縫,愛的人終於看見了自己。
那晚之後,他再也沒有做這個夢了。
他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不想說也沒有關係。
他只是希望他知道,不管他在哪裡,不管離的有多遠,只要他有危險只要他害怕的時候,他永遠會在他身邊,他會永遠擁抱著他,讓他安全、讓他放心。
不會有事的,沒事了,他仍然是在他身邊的。

沃金慢慢地坐到木製的台階上,身子斜斜靠著旁邊的欄杆,波光粼粼在他的眼裡閃爍著,很刺眼,但是很暖。
原來他一直都在身邊,就算是在那個沒有底的惡夢深淵中也一樣。
「結果,還是被你救了吶……」食人妖笑了起來,瞇起的眼睛仍注視著波光盡頭的方向。
信末的最後幾行,是說那木盒子裡面有個禮物要給他,說是要給他當作護身符,是他在那個只有石頭的國度裡唯一能弄得出來的禮物。
信的最後一行,是他說他愛他,非常、非常地愛他。
幸福滿溢的笑容怎麼樣也停不下來,他愛惜地打開那樸實無華的木盒。
躺在裡面的是一條鍊子,繫繩就只是條普通到無以復加的黑色繩子,但那繩段中間的墜飾閃耀著奇特的光芒。
是一個用地淵之源黑色石頭磨製而成的矛型圖騰,一些細碎的透明晶體遍佈在上面反射著光,大小合適地躺在食人妖的掌心凹處,雖是以矛頭做為磨製的基礎,但是邊緣不會鋒利到足以傷人,還能感受到這來自地之國度的黑石正散發著安穩如大地的能量。
最吸引目光的是鑲在黑色石矛中心的結晶礦物,那類似水晶的東西在日光照射之下有時是瀚洋的藍色,再稍微偏了偏就變成了叢林的綠色。
若是直接將它舉起對著陽光——那是令人驚嘆的紅色,有如部落旗幟那樣赤紅的榮耀顏色。

金綠色的眼睛因為這小小的護身符而感到驚奇,而那閃動的驚喜後面,還有他對斯人專屬的抱怨。
傻瓜,為什麼要費心去做這種東西?你不是要拯救世界嗎?
食人妖低下頭來親吻那石矛護符中心的晶瑩。
在許多部族之中,這是一種儀式,象徵著給予祝福與祈禱。
他知道,索爾肯定給予這小小的護身符最厚實的祝福。
於是,沃金也在這石矛圖騰上點下他最虔誠的祈禱。

這黑色的石矛,從這一刻起才真正變成了護身符。
這僅有掌心大小的矛型圖騰上,有霜狼之子的祝福,有暗矛之子的祈禱。
還有的是,索爾與沃金那份比任何事物都要來得巨大飽滿、溫柔熱情的——愛。

海風搖曳著他朱紅的髮絲,方向變成往海的那一邊。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橙霞日落,森金把他抱在腿上坐在海邊,教他唱著屬於珍愛之人的想念歌。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晚風微醺,他靠著正在織著布匹的老巫醫的背,聽著那被叫做親愛的曲謠。
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炙暖溫度,他們兩人躲到海岸的某的小角,笑說著青澀但充滿愛意的話語。
沃金開口歌詠著,字句隨著風被吹往遠方。

我愛你,我想你。
漫天星子紛紛探頭側耳, 絲絨般的夜暮有如樂譜。

 

我想你,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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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終於千呼萬喚使出來(灑花)

好的這是充滿自我腦補的一段←說好的考究呢

因為有些人物根本考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我只好腦補了囧"

托通迦跟摩拉基是回音群島上的兩個NPC,兩個模組一模一樣,所以就被我設成雙子精英警備了(靠)

反正他們兩個自己會過得很高興所以我其實不用理他們兩個←他們又沒有戲分

凡妮拉跟贊塔布拉是先前的奪回戰就有打過照面的所以沒問題,但是他們的資料依然少的可憐

至於圖娜金嘛......我承認那只是我私心想要一個萌萌的食人妖蘿莉跟族長大人窩在一起的媽媽女兒圖(釘牆)

這孩子長大會是個強者啊←哪裡來的根據

因為資料普遍不足,所以這篇通篇都是腦補,不過反正寫文本來就是為了腦ㄅ(被射成箭豬)

還讓自家妲雅充當信差,但是她是純送信不糟糕(誰跟你一樣)因為她大概只會認為那是美好的友情!!!(吭?!)

然後對不起

因為族長在中段的時候壞掉了教壞小朋友wwwwwwww

但是就是因為這樣才讓族長深具魅力啊!!(尚好啦)

還私心地在最後放進了沼澤家的老巫醫(艸 )阿翠碧絲奶奶不要把我變成青蛙對不起Q口Q

希望還有繼續在看的會喜歡這第二段XD"

已經盡量不要把第一段的痛點再痛一次,希望是不會太痛......大概啦(喂)

以上是第二段,其實有很多回音群島的生活梗,但是放在這邊不適合,因為都是凡妮拉跟贊塔布拉在糟糕沃金的梗(下一秒被精英拖去填海)

 

按照慣例,看在酋長跟族長的面子上留言吧!(拖去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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