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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賀文WOW小月餅

妖怪跟沼澤點的納西瑟斯與托爾尼索父子

一個對愛人,一個對亡妻,兩個同樣在銀河之上的愛戀。

文章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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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 Halloween Treat for My dearest friends.

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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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很久的WOW聖誕節對文

一樣是內心OS消不了音的僕役視點

與沼澤一起送給大家的祝福(雖然晚了(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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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又是MH腦抽文w

以家裡女兒(Ann,安)跟兒子(Ian,伊恩)為主

應該是姊弟倆對彼此的想法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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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an 23 Sat 2010 23:06

那個個頭只到她腰際的小孩子

那個跟她一樣有著雪白毛髮的小孩子

那個一模一樣的鮮紅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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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當我在發瘋

因為我只是突然發萌w

MH極短文,自家同名(Ann,安)女兒和轟龍的雪山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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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題目覺得很有趣就拿來玩了XD

親友團的熱情相點讓我日後再好好消化(遭圍毆)

我先來寫我最愛的女兒妲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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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色的髮絲飄揚

鮮紅色的血液噴濺

她如此保護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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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把姿勢擺好。

這樣可以嗎?

對對對,再說句話讓我們當廣告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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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團長大人,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嗯?

為什麼您總是不畏懼自己飛濺的血液還能勇往直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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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ㄟ我弄好了OTZ

快來領吧

不然我就送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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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娜,妳為什麼會接受我當未婚夫?我的家族已經不如以往強盛了,妳值得有更好的歸宿。

薩恩,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還是在質疑我的愛情呢?

不…不是那樣的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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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呢,這篇文章是給墨逸的HIT文

經過她同意之後可以PO上來~

----------------------------------------以下是正文--------------------------------------------

紅色的玫瑰開滿整個庭院,四周都是美好的芬芳。
「......」拿著手上的書,納西瑟斯坐在白銀製成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滿園的玫瑰。
血精靈的生命縱使沒有有泰達希爾保護的夜精靈那樣長壽,也是夠長的了。
然而活得太久也是有很多困擾的--有很多事情會一再地出現在記憶中,想要遺忘只會記得更勞。

「馬爾斯。」聽見兄長的呼喚聲,紮著金色馬尾的小男孩轉過頭。
「哥哥?」跑到另一個金色長髮小孩的身邊,對方臉上是一種厭惡自己無力的表情。
「幫我拿一下。」指了指地上有好幾本的魔法書,小納西瑟斯無力地說:「我搬不動了......」
沒有力氣你就早說嘛。這句話放在心裡,要是說出來鐵定免不了要吃上一顆火球術,小馬爾斯拿起四五本好幾公分厚的書。
「不要想些有的沒的。」腦後一重,納西瑟斯將其中一本書砸上馬爾斯的大腦。
「是......」無奈地跟在哥哥的後面,兩人穿越長長的水晶走廊。
下午的陽光讓走廊兩邊的水晶窗戶顯得閃閃動人,微風吹起,滿園的玫瑰花瓣飛舞著。
「馬爾斯。」納西瑟斯喚著。
「嗯?」綠色的眼睛看著對方。
「你有沒有聽諾昂說過......」諾昂是家裡最疼兩兄弟的僕人,總是會偷拿點心給馬爾斯吃,馬爾斯跟他可熟了。
「說什麼啊?」紮著馬尾的腦袋歪頭。
「......」頓了一下,納西瑟斯的手放在走廊盡頭的家用圖書館大門上,說:「母親的身體好像越來越差了。」
「......」後頭的弟弟安靜了下來,久久才問:「是因為魔法能量短缺的關係嗎?」
鑲著金邊的圖書館大門被推開,裡頭不知道到底有幾排的書架,看上去十分的壯觀。
「諾昂說媽媽以前是借助魔法和聖光的能量在調養身體。」爬上那個對自己顯得有點過高的梯子,納西瑟斯將書放回架子上。
「嗯,他還說媽媽以前的頭髮是金色的呢。」稍微踮起腳尖,馬爾斯遞上另一本書。
將書本一本本地排列整齊,從窗邊透進來的光芒灑在書架上,納西瑟斯爬下梯子,往另一個書架走去。
「最近鄙惡者也越來越多了,聽說昨天有人被鄙惡者攻擊。」蹲下身子,納西瑟斯從底層的書架抽出兩本書交給馬爾斯。
「是喔......」接過書,馬爾斯瞥見牆上的大掛鐘,臉色轉變為驚懼。
「哥哥......」
「怎麼了?」沒有抬頭,納西瑟從另一個盒子裡拿出魔法實驗的器材。
「現在是下午兩點五十七分......」冷汗大顆大顆地滑落。
「......」正在拿書的男孩臉色一變。

「你這個沒用的呆子!!是不會跟我早一點說嗎?!」一手抱著裝實驗器材的箱子,另一手拿著書本,納西瑟斯一邊跑一邊痛罵弟弟。
「我忘記了嘛!!!」手上幫哥哥扛著六本書的馬爾斯跟著狂奔。
距離爸爸親自指導的魔法課程還有兩分鐘。
正要給夫人送點心的諾昂,看見迎面而來的小少爺們,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快要遲到了。
「少爺們!」諾昂推車一轉,對著兩兄地大喊:「快上車吧!被老爺罵就不好了!!」
「諾昂!」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兩兄弟馬上跳上推車。
「怎麼會搞到這麼晚呢?」一邊推著餐車在走廊上奔馳,諾昂褐色的短髮飛揚著。
「我剛剛在圖書館放書......」納西瑟斯說:「不小心放太久。」
「哥哥你看有點心耶!」馬爾斯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高興地說。
「小少爺不行!那個是夫人的點心!!」一時緊張的諾昂沒注意到正前方--一家之主就站在那裡。
「諾昂!煞車!!」納西瑟斯大喊。
「老...老爺?!」貴為皇親國戚的羅森家家主就在不到十公尺的地方,諾昂連忙將餐車給停下來。
在一陣響亮的皮鞋和地板磨擦聲之後,餐車停下來了,而坐在餐車上的納西瑟斯與父親四目相交。
「......」威嚴的視線直直地盯著,父親以一派嚴厲的口吻問:「這是怎麼回事?」
「老...老爺......」臉上的黑線已經跟下雨一樣的諾昂急著解釋,但是越緊張越講不出個所以然。
「我有問你話嗎?」就像有人常說的,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諾昂當下就釋放靈魂了。
一旁的馬爾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父親現在是在跟哥哥說話,他要是插嘴他也死定了。
「父親,」納西瑟斯低著頭說:「對不起我遲到了。」
托爾尼索˙羅森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的表情毫無波動,仍然威嚴肅穆的跟石膏像一樣。
他可不是華盛頓的爸爸,而且他兒子手上也沒拿斧頭。
誠實是一種美德沒錯--可是不是他們家的。
那天晚上,納西瑟斯一直到午夜才把所有的魔法書讀完。

「哥?」伴隨著鎧甲相互碰撞的細碎聲音,馬爾斯走到庭院中。
納西瑟斯沒有搭話,而是一直沒有焦距地看著遠方。
「......」當哥哥會像這樣恍神的時候表是他想到不好的回憶,馬爾斯嘆了一口氣,說:「你在不喝掉的話,紅茶跟餅乾要涼掉了。」
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桌上熱氣越冒越少的紅茶和精緻的小點心,馬爾斯索性拉開椅子,也坐了下來。
「你又在想什麼了?」放著不吃也浪費,馬爾斯丟了一片薄餅到嘴裡。
「我被父親處罰的事。」勾起茶杯的耳朵,納西瑟斯接著說:「還是因為你這呆子被處罰的。」
「又是我啊?」苦笑,看著哥哥幫自己也倒了杯紅茶。
「你還記得諾昂吧?那個老是幫你偷拿點心吃的『共犯』。」納西瑟斯挑眉。
「喂喂,你用共犯未免太難聽了。」小小地抱怨了一下,將餅乾丟到哥哥嘴裡。
下午的陽光暖暖的,在傍晚降臨的寒意之前一直都是溫暖的。
庭院的玫瑰,每一朵都紅的像要滴出血來,一片一片的赤紅花瓣被微風輕輕地拋到白色的桌面上,帶了一點觸目驚心的美麗。
「我們家......都是紅色的呢。」馬爾斯的眼神有點飄渺,手撥了撥桌上的玫瑰花瓣。
「一直以來都是。」一片紅飄進納西瑟斯只剩下香味的杯子。
「就像不論是什麼時候,父親都一直地告訴我們。」馬爾斯說:「我們是辛多雷,充滿榮耀與驕傲的血精靈。」
「是啊。」納西瑟斯把玩著指尖上的火焰。
「就像鳳凰一樣,不論被打擊多少次,還是能夠堅強地活下去,努力地開創屬於我們的世界。」馬爾斯看著兄長指間上的火焰被塑造成火鳥的形狀。
「......堅強啊。」納西瑟斯停頓了一下,說:「諷刺的是我們的王子已經不再堅強了。」
「哈哈......」火焰之鳥消散。
「我們羅森家貴為皇家御用大魔法師,當初留父親下來幫忙治理銀月城,無法隨同王子遠征外域父親還一度很扼腕。」納西瑟斯說:「現在看起來,還好父親沒有去......」
配劍的反光映在馬爾斯臉上,淡淡地說:「大魔法師啊......我沒有這種才能呢。」
「因為你跟母親一樣,你相信的是聖光。」又倒了一杯紅茶,那片花瓣隨之流動,「這就是你不同於那些血騎士的地方。」
「相信聖光啊......」馬爾斯看著納西瑟斯,「那你就是相信魔法囉?」
盯著旋轉的花瓣,鮮紅色像是要融入紅茶之中一樣,納西瑟斯回答:「不是。」
發問者臉上顯現出疑惑,回答者慢斯條裡地啜了一口茶。
「魔法,並不是一種信仰。」雙手交疊,納西瑟斯看著對面的馬爾斯說:「是一種能量。」
「你要現在跟我談魔法理論嗎?」馬爾斯突然覺得頭痛了起來。
「我不會浪費時間跟你這呆子解釋這些。」納西瑟絲毫不留情帝給了弟弟一個大白眼。
「......」馬爾斯無言了,不過對這個三歲就會使用火球術,簡直是父親智慧的完全繼承者來講,自己真的像是個呆子。
「我只是不相信,如此而已。」眼神有些哀傷,納西瑟斯耳邊是模糊的王子遠征前演說。
那時自己很小,對那些字句根本沒有概念,他只記得一句話。

「魔法是我們的力量,未來的新世界我們將不會有法能枯竭的疑慮,我們不會再被迫流離失所,相信我吧!我會帶領辛多雷邁向真正的樂園。」

你也淪陷了,我們要相信什麼?魔法嗎?
魔法可以相信的話,那些鄙惡者是怎麼出現的?

「哥?」他又恍神了......我不想被火球砸啊。
「沒事......你的腦子不要亂想。」手敲上弟弟的額頭。
「喔......欸?」馬爾斯瞥見庭院中出現一朵白色的玫瑰,說:「白玫瑰......」
「表示那一天快到了吧。」茶水的熱氣飄過眼前,納西瑟斯說。
「這麼說起來,只有那個時候,家裡不是紅色的。」馬爾斯看著,以那一朵白玫瑰為開始,周遭有些紅玫瑰也慢慢地轉變顏色。
「......」兩人同時陷入一股哀傷的沉默。
只有那一段記憶,是什麼都沒有的純白。

「哥哥......」半夜時分,馬爾斯小心翼翼地扯著納西瑟斯的睡袍。
小時候,兩人睡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納西瑟斯總是會突然被弟弟叫醒。
「嗚嗯...你怎麼了馬爾斯......」不甘不願地轉醒,納西瑟斯看著身邊的馬爾斯。
「可不可以......陪我去洗手間?」弟弟不好意思的笑笑。
做為兄長還真是麻煩,納西瑟斯只好答應。
晚上的水晶走廊,月光在地板上跳著,兩兄弟走到洗手間前。
「在外面等我,不可以偷跑回去喔!」
「知道了啦。」再三確認哥哥不會先跑,馬爾斯才跑進洗手間。
過了一會兒,聽見了馬爾斯搬著小凳子到洗手台洗手的水聲。
「馬爾斯你洗手洗快一點......我好睏耶。」納西瑟斯打了個呵欠。
「可是母親說要洗乾淨才可以啊。」弟弟回應著。
此時,黑暗之中出現了腳步聲,慢慢地慢慢地向他們過來。
「?」納西瑟斯轉過頭,看到熟悉的身影和侍者服,「諾昂?你怎麼還沒睡?」
「......給我...」諾昂的聲音怎麼...好沙啞?
「什麼東西?」要給什麼?
「...給我...快給我...魔力......」
雲朵遮著月亮,周遭除了洗手間的燈光之外都是一片黑暗,諾昂站在那裡,褐色的瀏海底下是看不到眼神的黑暗。
「諾昂?你怎麼了?」看不清楚,納西瑟斯偏頭,一道金屬質地的冷光突然反射在他的小臉上。

疼愛少爺又忠心耿耿的諾昂手上有一把銀製的水果刀。

「哥哥?你還在嗎?」洗手間的門打開,馬爾斯探出頭來。
兩兄弟一臉錯愕。
陣風掃過,撥雲見月,在月光底下,兄弟倆看到諾昂的眼睛是一種病態的藍光。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的關係,諾昂的皮膚不是平常健康的小麥色,而是一種乾涸感的灰色,還隱約有藍色的結晶物附著在上面。
「諾...昂?」近乎低聲呢喃的呼喚聲沒有被聽見,兩兄弟看著眼前另一種意義上的陌生人。

「給我魔力啊----!!」大吼著,銀白色的刀子高高舉起,刺下。
兩人沒有逃,或許是過於驚訝以至於無法動彈了,銀刃迎面而來。
「少...」最後一點綠光在諾昂瞳裡消逝,刀子刺在門板上。

一瞬間的事,一道橘紅色的光芒從走廊的另一邊飛馳而至,不偏不倚地砸上諾昂。

「磅!」爆裂聲響起,火花四散,像螢火蟲一樣地飛舞著,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少...爺......」諾昂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倒下,臉上是一種混合了驚訝和歉意的神情,銀色的刀子摔在地板上。
走廊盡頭,高溫和火光仍未退去,托爾尼索伸出的右手上還有一丁點的火焰,而他的表情是和火焰意象有著一段距離的冷峻嚴厲。
「你們兩個沒事吧?!」母親焦急地自父親身後跑了過來,抱住兩個人。
「母親......」過度驚嚇的納西瑟斯抱著母親,仰頭,臉上仍是一片飽受驚嚇的呆然,眼淚卻不斷地滾出來。
「母親...諾昂他......諾昂他......嗚哇......」緊緊抱著母親,早已大哭了起來。
做為母親的希羅娜此時是何等哀痛,她摟著兩個孩子,心疼的淚水滑過消瘦的面頰。
聽見爆炸聲的管家趕來,托爾尼索簡單交代事情。
「通知諾昂的家人,說諾昂是在抵禦鄙惡者的時候不幸喪命的。」表情漠然,托爾尼索說著。
「可是,老爺......」這是一個瞞天的大謊,管家沒說出口。
知道管家心裡所想的,托爾尼索轉頭對管家說:「你要我告訴他們諾昂是變成鄙惡者攻擊皇家魔法師之子,然後被我轟掉的嗎?」
「這......」當然不能這樣說,變成鄙惡者比死還糟,遑論攻擊王宮貴族的事情傳出去會有什麼下場。
「知道了就照著辦。」托爾尼索補充:「諾昂的薪帑繼續固定每個月送到他們家,還有一些生活必需的物資也是。」
管家點點頭,不敢再有意見。
托爾尼索走到母子三人身邊,以罕見的溫柔擁抱著他們。
「別哭了。」父親低沉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母親收起眼淚安慰孩子們。

之後他們兄弟才知道,為什麼一個鄙惡者會向兩個小孩子搶奪魔力。
身為皇家大魔法師之子,他們身上蘊藏著比一般人更多的魔法能源,才會成為鄙惡者下手的目標。
在諾昂的葬禮上,納西瑟斯和馬爾斯也到場獻花。
「諾昂......謝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希望你在彼世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兩兄弟將白色的菊花放進棺木當中。

魔法能量短缺所帶來的災難,並沒有很快就過去。
各地接二連三傳出鄙惡者攻擊人的事件,父親的工作也是逐漸忙碌起來。
而母親,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終於,那天,母親在庭院和兒子們嬉戲的時候......
「母親,要接好喔!」馬爾斯將手上白色的皮球拋了過去。
現在正是蒲公英盛開的季節,白色的種子和微風一同玩耍。
「啊?」希羅娜往前踏出步伐要接住球的瞬間,眼前的世界歪斜,像枯萎的蒲公英似的,頹然倒下。
「母親!」納西瑟斯跑了過來,一臉緊張的樣子。
我沒事,不要擔心。想說這句話,卻怎麼樣都打不開口。

「夫人的身體......」房內,是醫生和父親的對話。
醫生的每個字,每個診斷結果,都讓托爾尼索的眉頭皺得更深。
「那我先告辭了。」一個鞠躬,醫生離開了。
走到那張紅色絲絨大床旁邊,握住妻子的手,說:「妳放心,沒事的。」
希羅娜蒼白的手,撫著愛人有如陽光般金色的髮絲,虛弱的臉龐擠出微笑,「我知道。」
知道事實,也知道你的痛心。

從那一天起,母親無法出門,只能在家裡接受治療。
而父親雖然想多陪陪妻子,排山倒海般的公事讓他無法抽身,整天在銀月城處理公務。
不知道有多少次,馬爾斯看見父親穿著大魔導師法袍,用完早餐以後匆匆出門的景象,卻直到晚餐時間都不見父親人影。
納西瑟斯盯著父親那件紅色的法袍,心中埋怨,為什麼不多陪陪母親?
而母親總是摸著他的頭說:「因為父親要處理國家大事啊,我沒關係的,要體諒父親的辛勞,王子陛下不在,他必須要確保辛多雷一切安好啊。」
母親的微笑,像月光一樣柔和,卻比月光溫暖許多。

「哥哥,」躺在身邊的馬爾斯說著:「我們家好久沒有一起到庭院吃早餐了。」
「嗯。」納西瑟斯睡不著,落地窗外的深藍色夜空讓他覺得有點冷。
「母親會好起來吧?」馬爾斯趴在枕頭上,看向納西瑟斯的側臉。
「......」沒有回答。
「哥哥?」平常哥哥什麼都會回答的,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沉默許久,一顆眼淚突然不爭氣地從納西瑟斯的右眼流出,鼻音很濃地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哥哥......?」驚訝於兄長的反應,馬爾斯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對不起......我沒事。」順了順自己的呼吸,納西瑟斯安撫馬爾斯:「快睡吧,你明天不是要陪母親做晨間的禱告嗎?再不睡會爬不起來喔。」
拉起被子,納西瑟斯摸摸馬爾斯的頭,隨後翻身背向弟弟入睡。
「嗯......」雖然不安,馬爾斯還是乖乖地躺好睡覺,只是他的手一直握著哥哥的衣角。

噴水池的水像流星一樣,在月亮的照耀之下流動著。
納西瑟斯一個人坐在水池邊,眼淚無法停止。
天生具有魔法師資質的他,對法力的流動很敏感,而此時的現狀,那些法能正在慢慢地消失。
他知道,失去太陽之井的辛多雷,有一天法力會被用完,所以王子才會遠征外域尋找新的家園。
對平時父親就有嚴格訓練他對魔法不可以有依賴性的納西瑟斯而言,他不怕,他不像是一般血精靈那樣害怕沒有魔法的存在。
可是,這種一點一滴消失的感覺讓他害怕,他害怕母親的生命也是像這樣一點一滴的消逝。
「可惡......我要怎麼做,我要怎麼做才好......」掩著臉,仍然無法停止暴走的眼淚和混亂的思緒。
除了水的流動聲之外,周遭只剩下納西瑟斯的啜泣聲。
突兀的腳步聲傳近耳裡,納西瑟斯反射性地回頭,托爾尼索站在那裡。
「......你在做什麼?」看著兒子淚流滿面,父親好像皺起了眉頭。
「父親......」出乎意料的,納西瑟斯沒有連忙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反而流得更多。
「我要怎麼辦才好?我不想看到母親像魔法能量一樣消失啊!」納西瑟斯大聲哭著:「教我啊!我不要像這樣什麼都做不了啊!!」
抱著頭,納西瑟斯痛恨這種無力感,什麼都做不了。
「我不知道。」父親的聲音沒有起伏。
納西瑟斯抬起頭,驚訝地看著父親,後者依然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
「就算是我導師,甚至是我導師的導師,都沒有告訴過我或是教過我,對抗命運的方法。」移動腳步,托爾尼索走到納西瑟斯面前,蹲了下來,用兒子從來沒看過的溫柔,將他臉上的淚珠抹去。
「生命當中有許多事情是必須要去承受的,我們有著超乎常人的壽命,也必須去承受這些比一般人更多的生離死別。」托爾尼索看著納西瑟斯說:「而這些事情都不是魔法,甚至是聖光可以解決的,你只能堅強地接受。」
納西瑟斯看著父親,眼淚又不受控制了,抓著父親的法袍大哭著。
托爾尼索一手抱著他,一手摸著他的頭,安慰似地。
哭累了,睡著了,父親抱著納西瑟斯回到小兄弟的房間。
輕輕地放回床上,馬爾斯又抓著納西瑟斯的衣角,轉身要離去的托爾尼索突然停住。
納西瑟斯正抓著他那長長的袖子邊,沒說什麼,便坐在那邊看著孩子們的睡臉,直到晨曦自地平線爬起。

「母親,明天一定要一起到庭院來吃早餐喔!」馬爾斯拉著希羅娜的手,高興地說著:「明天是我跟哥哥來做早餐喔!」
「嗯。」微笑,摸摸馬爾斯的頭,母親說:「我好期待呢!」
「這樣我們明天就能一家人一起吃早餐了。」納西瑟斯說:「我會把早餐弄得很好吃的!」
母親坐起身,抱著兩個孩子,說:「真是謝謝你們特地做早餐,乖孩子,那要早點睡喔。」
「嗯!」兩人點頭答應,母親親吻兩人的額頭,兩兄弟也親了母親的臉頰,兄弟倆開心地跑去睡。

午夜歸家的托爾尼索還沒來得及換下魔導師法袍,就被管家急忙地叫進主臥室。
希羅娜病危。
「老公...嗎?」吃力地呼吸著,每一口氣都要用盡全身的力量才能進入肺部,即使如此她還是努力的微笑。
「我在這邊,妳不要擔心。」抓著妻子顫抖冰冷的手,托爾尼索正在讓自己保持冷靜。
「沒事的...我可以撐到早上......」不尋常的冷汗不斷地冒出來,希羅娜現在十分地痛苦。
正當一家之主轉頭要管家找醫生來,希羅娜拉住了托爾尼索。
「不用找醫生......」雖然身體虛弱,她仍然盡量讓自己的每一個字都充滿力量,「我自己知道我的狀況。」
「希羅娜......」看著妻子令人心痛的笑容,托爾尼索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可以...陪我到早上嗎?」希羅娜笑著說:「我想......跟孩子們說早安。」
「好。」托爾尼索說,縱使有萬般的不捨。
陪伴在妻子的身邊,也沒有刻意支開一旁的僕人,希羅娜開始說著好多以前的事情,臉上是充滿幸福的。
很多事情希羅娜都記的很清楚,連哪個僕人送過他東西也記得。
「安妮,很謝謝妳那次送給我的杯子,那真的好漂亮。」有如太陽那樣和煦的笑容讓人淚流不止。
「夫人......嗚嗚......」捂著臉,女僕安妮忍不住哭出聲來。
「約瑟夫,真的很謝謝你一直這麼努力的照料我們家。」點點頭感謝管家,就算心臟好像要破掉了,也依然微笑著。
「夫人您不要這麼說,這都是我該做的。」管家強忍著淚水,深深地鞠躬。
坐在床邊的托爾尼索靜靜地聽著,握著希羅娜的手,看著她所有的笑容。
希羅娜說著以前的回憶,第一次跟托爾尼索見面的時候,第一次約會的時候,第一次親吻彼此的時候,第一次感受到結婚喜悅的時候,第一次當母親的時候。說著說著,她笑得更燦爛了。
「老公,你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呢。」像是小孩子惡作劇得逞的樣子,希薇娜吐吐舌頭。
「因為妳真的很美啊。」托爾尼索伸手順著妻子銀白的髮絲,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
「老公,」努力地握緊托爾尼索的手,希羅娜說:「我真的很幸福,謝謝你。」
「我也是。」一個吻落下,丈夫輕聲說著:「謝謝妳。」
落地窗外的夜空,漸漸露出魚肚白。
而她的生命,也漸漸走向終點。
希羅娜的呼吸更急促,更痛苦了,全身上下就像是有千萬根的針在刺著,心臟像是快要爆炸地鼓動,冷汗浸溼了頭髮。
「喀啦。」房門打開了,兄弟倆被女僕帶進房間裡。
不用任何字句,納西瑟斯和馬爾斯馬上就知道了。
眼神已經迷茫起來的母親轉過頭,喘著氣,看著呆站在床邊的兩個孩子。
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都梗在喉嚨裡。
想要大叫母親不要走的馬爾斯和納西瑟斯,怎麼樣喊不出來,喉嚨好痠,好緊。
已經不被容許再有任何時間的母親,辛苦地笑著。

「早安。」

黎明就像天使那用聖光鑄成的羽翼,包覆著整個房間。
緊握的手,終於鬆開了。
就像睡著那樣,只是再也不會醒過來,希羅娜臉上仍是那令人感到溫暖的笑容。

「母親----」到底還是忍不住,馬爾斯哭喊著,彈珠大的眼淚掉落。
不能哭,母親解脫了,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在心中重複上千次的話語,納西瑟斯想盡辦法壓抑住淚水。
哥哥抓著弟弟的肩膀說:「不要哭,母親已經解脫了......」
後者看著兄長,無法停止,怎麼可能停止?
就如無法壓抑的悲傷,納西瑟斯臉上還是划過一道道水痕。

那一天,父親罕見地取消早上的會議,只看見他步伐堅定地走到大廳中央,腳下突然冒出一個發著白光的魔法陣,雙手一伸。
強烈的光芒爆出,那件紅色的大魔導師法袍伴隨著父親的金髮飄著。
接著,以魔法陣為中心,四周只要是紅色的都被染成一片純白。
窗簾,地毯,甚至連庭院裡的紅玫瑰都變成了白玫瑰。
母親永眠的主臥室也不例外,變化更多。
整個房間都是白色的簾布,還有白色的蠟燭,在床的周圍擺滿的白玫瑰。
整個家,簡直就像是靈堂一樣,被哀慟的白色填滿。
這是一種魔法煉金術,會消耗施術者許多的魔力,從施法完成之後就單膝跪下的托爾尼索就能知道。
然而,父親就像往常一樣,穿著那件大魔導師法袍踏出家門。

從那一天起,早上父親出門辦公,半夜回來就守在母親身邊。
除了簡單的梳洗之外,那段日子當中納西瑟斯和馬爾斯再也沒看過父親睡覺。
喪家在逝者下葬之前,都會穿著白色的衣物以表心中哀戚,就連身為王公貴族的羅森家都沒有例外--除了托爾尼索。
不論何時,那件大魔導師長袍都不曾換成白色的,依舊是代表辛多雷榮耀與驕傲的紅色。

「我是代表羅森家的大魔導師,是為了辛多雷付出的大魔導師,不能因為私人的因素影響公務的執行。」這是當旁人問起時他所給的回答。

然而,有心人士卻想藉著托爾尼索身心俱疲的時候將他踢下台。
葬禮的前一天,正在進行類似守靈儀式的納西瑟斯和馬爾斯聽見僕人的討論聲。
「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下這樣的命令?!明天就是夫人的葬禮啊!」
「我也覺得很不合理,可是老爺不答應的話聽說會有很糟的影響......」
已經哭紅眼睛的馬爾斯,緊張地問:「哥哥,父親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是發生什事情了嗎?」納西瑟斯也很擔心,這些日子以來父親根本沒有休息,光是站在那裡就顯得很吃力。
抱著焦慮的心情,兩人在主臥室守靈直到午夜降臨。
「喀啦。」門被打開,父親仍舊穿著大魔導師法袍走了進來。
「父親......」正在照顧累到睡著的馬爾斯,納西瑟斯正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被父親阻止。
「接下來我守就好,帶你弟弟回房休息。」手指一彈,一名僕人走進來抱起馬爾斯。
無法反駁父親,納西瑟斯走出主臥室。
「大少爺?」抱著小少爺,男僕問:「您還不走嗎?」
「......你先帶馬爾斯去睡,我等下再回房間。」僕人點頭答應,離開。
沒有完全闔上的門板,納西瑟斯透過縫隙看著單膝跪在床邊的父親。
父親瘦了,金色的頭髮不像以前那樣耀眼,面容憔悴不少。
煎熬,是最好的形容詞。
深愛母親的父親不能像兩個小孩子一樣,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內心最深的痛,他甚至必須去掩飾自己此時的脆弱和哀傷。
不忍再看下去,正要轉身回房的納西瑟斯看到令他驚訝的畫面。

父親在哭。

父親雙手握著母親已經沒有溫度的手,額頭靠在手上,緊緊咬著牙,淚水自憔悴的面容滑落。
他聽不清楚父親在說什麼,那是比夢囈還要細微的聲音,被哽咽鎖得更緊更聽不見。
他第一次看到父親這個樣子,極度痛苦地哭泣著,無法放聲。
滿室的純白,父親身上的鮮紅色成了最刺目的悲哀。

一早醒來,父親不知去向。
問了管家才知道,父親被指示到前線去攻擊阿曼尼食人妖。
要一個疲憊不堪的魔法師到前線去殺敵?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有心人士搞的鬼。
「老爺說他會在葬禮結束之前趕回來的,兩位少爺還是先換好衣服吧。」管家約瑟夫說:「葬禮的布置已經快準備好了。」
雖然很擔心父親,兩人還是乖乖地換好衣服。
母親的遺體被帶到自家為了母親而建造的教堂裡,完成最後布置的僕人們站在外面,有人已經在低聲啜泣著。
來參加葬禮的賓客們漸漸到來,在教堂中就定位,主持的牧師也已經準備好了。
肅穆的喪禮,牧師開始念著祝禱文,來賓也都低頭默禱。
兄弟倆坐在最前排,看著母親最後的面容,燭光閃耀著,兩人又想哭了。
除了兩個孩子,沒有其他家屬,父親的座位依然空蕩蕩的。
莊嚴的儀式進行到了最後,賓客上前獻花與祝福詞。
一朵一朵的白玫瑰放進棺材當中,慢慢地將母親包圍著。
最後是家屬,納西瑟斯和馬爾斯手拿著白玫瑰,一起念著要給母親的道別。
「母親,謝謝妳的照顧,謝謝妳的陪伴,謝謝妳的教導。妳的苦痛已經結束了,我們會乖乖地、好好地長大,妳不要擔心。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仍然能過得很好。」
強忍著淚水,兩人將白玫瑰放在母親的交握的雙手上,最後的吻落在冰冷的臉頰上。
遲遲等不到一家之主歸來的牧師,只好繼續進行。
就在棺木要闔上時,教堂的門「磅」的一聲打開了。
一名聖騎士領主攙扶著大魔導師站在門口,全部的人都嚇到了。
並不是因為他們打斷了儀式,而是大魔導師全身是血的被扶進來。
那件大魔導師法袍多處是被利劍劃破的缺口,最可怕的是胸前的那一道,血仍然不停的流出來。
托爾尼索死命地壓住那傷口,不讓血滴到白色的地板上,整件法袍已經快被染成赭紅色的。
「老爺!」僕人緊張地要幫他止血,一旁的騎士領主搖搖頭。
「剛剛在前線上他拒絕任何治療,沒用的。」皺著眉,這名騎士領主剛剛在路上已經不知道罵過托爾尼索多少遍了。
「...呼......咳......」喘著氣,托爾尼索要僕人拿東西給他,「把...把白玫瑰給我.....嗚咳......」
連忙將白玫瑰遞上,僕人焦急地看著隨時會昏過去的老爺。
接過白玫瑰,托爾尼索要騎士領主不要扶他,一個人拿著白玫瑰吃力地走到希羅娜面前。
納西瑟斯和馬爾斯看著現在活像一包血漿被扎了好幾十個洞的父親,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我回來晚了......對不起......」自己的肺剛剛差一點就要被刺穿了,現在呼吸之間那傷口就會痛到讓他想死,他仍然忍著,一邊喘一邊說:「吾愛......妳所受的苦遠比我身上的傷還要多...嗚......希望你在那個世界,能得到真正的解脫.....沒有疾病...沒有痛苦......咳......我會永遠思念著妳,願我的愛能夠永遠伴隨在妳左右。」
沒有沾到一絲血跡的白玫瑰被放在此生最愛的妻子手中,看了希羅娜最後的笑容。
久久,托爾尼索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吻上希羅娜早已蒼白的唇。

念完最後的祭文,白色的棺木被蓋上一塊繡有羅森家紅玫瑰家徽的白色絲綢,慢慢地被埋了起來。
白色大理石的墓碑上,用白金鑄上墳墓主人的名字:「希羅娜˙羅森」。
尚未止血的父親從口袋裡拿出被鮮血染紅的白色小袋子,打開,有什麼東西灑在墳墓四周。
還沒搞懂托爾尼索的用意,只看見他雙手蓋上那個畫了魔法陣的小袋子。
然後是一陣刺眼的光亮,魔法煉金術。
剛剛落在地上的小東西居然開始發芽,不到一分鐘,墓碑的周遭已經是迎風搖曳的白玫瑰花海。
強風一陣,白玫瑰的花瓣在空中飛舞,就像每個冬季的雪景那樣。
兩兄弟正驚訝於這樣的景觀,一旁的聖騎士領主對著父親大吼。
「笨蛋!你找死啊!!」下一句還沒罵出來,看向騎士領主的托爾尼索只是勉強地牽動了一下嘴角。
失血過多的大魔導師又用盡法力,頭一仰,如釋重負地倒下。
在世界開始黑暗之前,滿天的白色花瓣讓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就像她又對他笑了一樣。

「那時候我嚇壞了,還以為父親會這樣死掉呢。」馬爾斯說,把紅茶喝完。
「唉,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嘆一口氣,納西瑟斯說:「想追著母親去也不是這種追法。」
「你說誰要追著你母親去?」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托爾尼索正坐在兩人中間。
「哇啊!!」嚇了一大跳的馬爾斯整個人摔下椅子。
挑眉,看著兩個兒子,托爾尼索仍是用一貫的口吻說:「長大了怎麼還是沒什麼長進。」
「父親,捉弄人並不是一個很成熟的表現。」納西瑟斯說:「那很幼稚。」
「幼稚的小鬼們有資格說我嗎?」挑眉,挑釁似地看著長子。
摔在地上的馬爾斯覺得他聞到火藥味了......
「兩個一直待坐在庭院裡發呆啊?」父親說:「要用晚餐了,快進來吧。」
不知不覺,太陽悄悄地沉下去了,天空只剩下無垠的彩霞。
納西瑟斯看著父親褪色的金髮,說:「你那時候到底在想什麼?」
托爾尼索摘下一枝慢慢變白的玫瑰花,過了一會兒才回答:「我不接受治療只是想了解她的痛苦而已,我用白玫瑰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讓她開心而已。」
轉身走進屋子,父親那件大魔導師法袍在夕陽下更加紅艷。
就跟你淌出來的血一樣。納西瑟斯想著。
「馬爾斯起來吧。」拉了自家兄弟一把,小聲抱怨著:「鎧甲好重...真難拉......」
「哈哈,謝啦。」笑笑,拍去身上的青草,跟著兄長走向餐廳。
比父親慢一步到餐廳的兩人,看見好久以前母親的座位上,放著一枝白玫瑰。
就像牧師說的那樣。

她永遠在我們身邊。

就好像她坐在那邊,像從前那樣對我們說。

「大家來吃飯吧。」

就像從前那樣,她溫暖的笑容在水晶吊燈下展開。

就像盛開的白玫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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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是北裂境的代名詞。
雪白的毛髮,在北風的極光下映著淡淡的光澤,加上鎧甲所反射的些許晨曦,妲雅顯得閃閃發光。
「耽誤到您的時間還真是不好意思,來自奧格瑪的飛船出了點小問題,可能還要再等些時候。」哥布林露出一貫地商業用笑容,對妲雅說著。
「啊......沒關係,我不是很急。」妲雅說完便坐在階梯上等待著,從堡壘上方透下來的少量陽光還不至於會冷--對她而言。
不知道飛船是什麼時候會到,久久未回到奧格瑪的妲雅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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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20 Sat 2008 22:42

我很喜歡雪。

沒由來的喜歡,那白白的雪花自天空飄落的畫面。

喜歡在月圓的晚上,一邊喝點麥芽酒,一邊欣賞下雪的景致。

甚至有時候,我會不自覺的牽起嘴角,對著雪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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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

溫暖的陽光,就像聖光那樣壟罩著小教堂。

總有好心的女士們來到這個小教堂,幫我一起清潔教堂周遭的環境,幫我將書庫中所數不多的書本排列好。

可愛的小朋友也會來教堂幫忙照顧小動物,還有那一片不大的花園。

啊......又是波斯菊要開的季節了吧?

這次要幫瑪莉先摘下來才好,希望她的媽媽可以因為花朵的生命力而高興起來。

母親,今天也在菜園裡細心地照料那些蔬果嗎?

有沒有記得要休息呢?

有沒有人幫她擦擦汗倒杯水呢?

把我取名為帝佛德,要我好好奉獻給國家的母親,是不是有好好的生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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